第26章 26你討厭啤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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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26你討厭啤酒嗎
宋榆舟瞪大眼睛，竭力不發出聲音，卻聽到曾昱輕笑不止。
“你早就醒了？”她站直了身子，小聲責怪曾昱。
“一直沒睡著。”曾昱撐著胳膊，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看著她：“你呢？怕我著涼？”
“我也沒睡著。發現停電了，順便送一床被子給你。”宋榆舟假裝鎮定地解釋，刻意把“順便”二字咬得很重。
曾昱側過頭看著她，低聲問道：“怎麽會睡不著？”
“在想以後的事。”在這漆黑一片的環境中，宋榆也不怕丟臉，索性坦白：“剛剛聽你們談論未來的規劃，我也在想我以後要做什麽。”
煩惱說出來，人也輕松不少，宋榆舟幹脆脫掉鞋子，蜷腿窩在沙發上。
曾昱順勢將另一半被子披在宋榆舟身上。
“在中部地區，心理行業的發展前景並不理想。將來畢業之後，想要在寧州找到一份工作，最多也就是在心理咨詢師、教師之類的工作，再不然就是留校。”說這話的時候，宋榆舟腦補了一下自己將來做心理咨詢師的場景，感覺格格不入。
“誰規定讀完心理學，就只能找心理學相關的工作。你可以把他當作工具，找你喜歡的其他職業。”曾昱語氣低沈，卻是一本正經：“到時候邊讀邊想以後，不用著急。”
他看著宋榆舟的眼睛，思忖片刻，鄭重地許下承諾：“你讀學碩三年，我讀專碩兩年，到時候我們一起畢業。若是你想去‘超一線城市’，我陪你。”
現在承諾三年以後的事太過於遙遠，可曾昱這番話還是觸動了宋榆舟心底深處的那根弦。她的眼睛完成好看的月牙兒，笑著說：“謝謝。”
兩人就這麽靜靜地看著彼此，房間裏好像多了一股情愫氣息在流竄。宋榆舟隱約聽到喉結滾動細微聲響，緊接著，她聽見曾昱問——
“討厭啤酒嗎？”他的聲音很輕，輕到幾乎靠在他的身邊才能聽得清。
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問這個問題，宋榆舟還是呆呆地搖了搖頭。
隨後，看著曾昱那張緩緩湊過來的面龐，宋榆舟下意識地抓住身下的棉被。
曾昱每靠近一點，宋榆舟的心跳就加重一分。聞著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麥芽味，宋榆舟覺得自己也有點醉了，索性閉上了雙眼。
房間裏一片寂靜，只能聽見墻上時鐘發出的嘀嗒聲，以及兩個人逐漸同步的呼吸聲。
倏然，房間響起空調扇動的聲音，宋榆舟臥室裏的燈也亮了，照亮了客廳。
宋榆舟睜開眼，清楚地看見曾昱近在咫尺的臉，那雙眸子，漆黑如墨。
就在她想要往後退時，一只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宋榆舟明顯感覺到，曾昱又朝自己靠近了些。她不由自主地閉上眼，長長的睫毛，在曾昱手心輕輕一拂。
她屏住呼吸，直到嘴角處傳來溫熱的觸感，左邊一次，右邊一次。
隨即，耳邊傳來曾昱低沈的聲音：“剩下的，等你回學校再補上。”
這句話，比剛才那個吻還要暧昧，宋榆舟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捂住她雙眼的那只手慢慢放開，可她依舊不敢睜開眼。
“還不睜開嗎？”
聽見曾昱偷笑的聲音，宋榆舟飛快站起身，丟下一句：“我困了，先回去睡覺了。”
她摸黑往前移了兩步，才敢睜開眼，快步往自己臥室裏走去。
坐到床邊，無意間從床頭的鏡子裏，看到了自己紅撲撲的臉，宋榆舟立刻將鏡子扣在桌面。
這一夜，宋榆舟做了一個夢，迷迷糊糊間，她似乎看到了夏西桐描述的未來。
清晨時分，天空一片昏暗，霧氣還未散去。
宋榆舟買的是中午十一點半的高鐵，她訂了個早上七點的振動鬧鐘，打算收拾好了一個人悄悄離開，免得場面太感傷。
在宿舍住了那麽久，宋榆舟早就養成了起床後輕手輕腳的習慣。
因此，當她路過客廳，看見曾昱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坐起來時，下意識自責。她放低聲音詢問：“我把你吵醒了？”
“沒有，我不敢睡太沈。”曾昱的聲音嘶啞，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你早上有事？”宋榆舟皺眉，難不成新年第一天就得去實驗室？
“送你。”
沒料到他的答案，宋榆舟心裏一暖，又覺得不太好意思，便開口勸他：“我還要收拾一會兒，你再睡個回籠覺。”
聞言，曾昱原本睡眼惺忪的雙眼頓時變得精神了起來，一臉嚴肅地看著宋榆舟：“你可別想偷偷溜走。”
宋榆舟幹笑一聲，“放心，快睡吧。”
曾昱點點頭，卻沒有繼續躺下。
宋榆舟察覺到他的視線一直跟隨著自己，剛開始還覺得不自在，後來一忙，就把這事兒給忘記了。
行李箱在昨天就已經裝好了，只留下了一些日用品。宋榆舟整理好一切，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
接下來就是等快遞上門取件，把不方便攜帶的行李寄走。她就能拖著行李箱離開了。
快遞上門的動靜比較大，不一會兒，夏西桐和張叢楷也從房間裏出來了。
宋榆舟無奈一笑，自己悄悄溜走的計劃算是徹底落空了。
快遞員將行李都搬完後，宋榆舟看看時間，已經九點半了。
她走到臥室門口，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房間。又拉起行李箱，對其他人笑了笑，故作輕松道：“到時間啦。”
“我舍不得你。”夏西桐眼眶泛紅，走上前抱住宋榆舟。
宋榆舟松開行李箱，雙手回抱夏西桐，輕聲說：“記得常找我聊天。”
她是打心底裏感謝夏西桐，每天像個小太陽一樣陪在自己身邊。讓她在大學最後階段，擁有了真正意義上的室友。
夏西桐緊緊抱著宋榆舟，一直不松手。宋榆舟只好拍拍她的肩膀，繼續哄：“我還沒畢業呢，會回來的。”
“你自己說的，到時候跟我一起住寢室。”看見宋榆舟點頭，夏西桐才舍得放開她，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宋榆舟又看向張叢楷，笑了笑，說：“學長，你跟小桐好好的，覆試加油。”
“你也是，覆試我也沒辦法給你經驗，你記得多問問身邊有經驗的人。”張叢楷也沖著她微笑。
剛認識張叢楷那段時間，宋榆舟沒少麻煩他。張叢楷幾乎把手裏的資料全都共享給她了，還特意整理成壓縮包用 QQ 發給她。
“好。祝我們都成功，到時候一起慶祝。”
宋榆舟看向曾昱，心裏盤算著應該怎麽開口告別。
“我送你。”曾昱走過來，從她的手裏接過行李箱。
宋榆舟想起了他早上說過的話，也就不再拒絕。
“外面冷別出來了，你倆再睡會兒，下午還要搬家。”宋榆舟站在樓梯口，見夏西桐要出門，連忙勸道。
“註意安全，到家了記得給我報平安。”夏西桐雙手扒在門口，淚水不斷地從眼眶中滑落。
“知道了。”宋榆舟感覺眼睛也有點酸，迅速背過身，高舉右手在空中揮了揮，大聲說：“再見。”
聽見關門聲音，她擡起頭，把眼淚憋回去。垂眸下樓梯時，對上曾昱的目光，宋榆舟努力維持微笑：“走吧。”
兩人站在北區的學校門口等車。
平時想打個出租車，十幾分鐘都未必能等到一輛，現在卻是一輛接著一輛空車。
宋榆舟和曾昱就這麽站著，誰也沒有伸手攔車。旁邊幾輛車還在不停地鳴笛，想要吸引他們的註意力。
又一輛車從他們面前行駛過，司機放緩車速，探出頭問：“走不走？今天元旦，到處都堵車。”
再不走就真的趕不上高鐵了，宋榆舟只好開口：“走，馬上！”
她朝曾昱伸出手，想接過行李箱。
“我來。”曾昱提著行李箱，打開出租車後備箱。
“謝謝。”宋榆舟站在車門前，看著曾昱把行李箱放進後備箱後，便出聲說道：“那我先……”
話還沒說完，就被曾昱摟住了。他摟得很緊，若有若無的呼氣聲讓宋榆舟的心臟突突直跳。
“別忍，想哭可以哭。”曾昱在她耳畔說道。
“好。”宋榆舟點點頭，聲音帶著氣音。
“但是，不要哭太久。”
“好。”宋榆舟輕拍著他的肩膀，示意他不用擔心。
“哦呦，現在的小情侶，就幾天不見，分別還搞得像生離死別似的。”司機說著地道的寧州話。
宋榆舟以前為了融入寢室，特意學過寧州話，能挺懂個七七八八。她輕輕推了推曾昱，示意他趕緊放手。
“還有。”曾曾昱抱著她的手又用力了幾分，用氣音說道：“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
這一次，他的唇幾乎貼到了她的耳朵上。宋榆舟渾身一僵，好似一股電流從耳畔襲遍全身。
腦子裏一團漿糊，她都不知道怎麽接話，只能“哦”一聲緩解尷尬。
曾昱松開宋榆舟，打開出租車的車門，示意她坐進去。
待宋榆舟上了車，他撐著車門，用寧州話對跟司機說：“師傅，到高鐵站。”
聽到司機的回答，曾昱才把門關上。
車子緩緩開動，宋榆舟透過車窗看向曾昱。曾昱右手做出“六”的手勢，放在耳邊，提醒她記得常聯系。她不停地點頭，生怕曾昱沒有看見。
目光不經意瞟過校門口，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胡俊鵬的眼神一直盯著她，嘴角的笑容帶著寒意。
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宋榆舟不由將目光挪向別處。
看著車窗外倒退的街景，她安慰自己：反正下學期不回學校，應該也遇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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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醒了？”她站直了身子，小聲責怪曾昱。
“一直沒睡著。”曾昱撐著胳膊，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看著她：“你呢？怕我著涼？”
“我也沒睡著。發現停電了，順便送一床被子給你。”宋榆舟假裝鎮定地解釋，刻意把“順便”二字咬得很重。
曾昱側過頭看著她，低聲問道：“怎麽會睡不著？”
“在想以後的事。”在這漆黑一片的環境中，宋榆也不怕丟臉，索性坦白：“剛剛聽你們談論未來的規劃，我也在想我以後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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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昱順勢將另一半被子披在宋榆舟身上。
“在中部地區，心理行業的發展前景並不理想。將來畢業之後，想要在寧州找到一份工作，最多也就是在心理咨詢師、教師之類的工作，再不然就是留校。”說這話的時候，宋榆舟腦補了一下自己將來做心理咨詢師的場景，感覺格格不入。
“誰規定讀完心理學，就只能找心理學相關的工作。你可以把他當作工具，找你喜歡的其他職業。”曾昱語氣低沈，卻是一本正經：“到時候邊讀邊想以後，不用著急。”
他看著宋榆舟的眼睛，思忖片刻，鄭重地許下承諾：“你讀學碩三年，我讀專碩兩年，到時候我們一起畢業。若是你想去‘超一線城市’，我陪你。”
現在承諾三年以後的事太過於遙遠，可曾昱這番話還是觸動了宋榆舟心底深處的那根弦。她的眼睛完成好看的月牙兒，笑著說：“謝謝。”
兩人就這麽靜靜地看著彼此，房間裏好像多了一股情愫氣息在流竄。宋榆舟隱約聽到喉結滾動細微聲響，緊接著，她聽見曾昱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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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問這個問題，宋榆舟還是呆呆地搖了搖頭。
隨後，看著曾昱那張緩緩湊過來的面龐，宋榆舟下意識地抓住身下的棉被。
曾昱每靠近一點，宋榆舟的心跳就加重一分。聞著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麥芽味，宋榆舟覺得自己也有點醉了，索性閉上了雙眼。
房間裏一片寂靜，只能聽見墻上時鐘發出的嘀嗒聲，以及兩個人逐漸同步的呼吸聲。
倏然，房間響起空調扇動的聲音，宋榆舟臥室裏的燈也亮了，照亮了客廳。
宋榆舟睜開眼，清楚地看見曾昱近在咫尺的臉，那雙眸子，漆黑如墨。
就在她想要往後退時，一只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宋榆舟明顯感覺到，曾昱又朝自己靠近了些。她不由自主地閉上眼，長長的睫毛，在曾昱手心輕輕一拂。
她屏住呼吸，直到嘴角處傳來溫熱的觸感，左邊一次，右邊一次。
隨即，耳邊傳來曾昱低沈的聲音：“剩下的，等你回學校再補上。”
這句話，比剛才那個吻還要暧昧，宋榆舟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捂住她雙眼的那只手慢慢放開，可她依舊不敢睜開眼。
“還不睜開嗎？”
聽見曾昱偷笑的聲音，宋榆舟飛快站起身，丟下一句：“我困了，先回去睡覺了。”
她摸黑往前移了兩步，才敢睜開眼，快步往自己臥室裏走去。
坐到床邊，無意間從床頭的鏡子裏，看到了自己紅撲撲的臉，宋榆舟立刻將鏡子扣在桌面。
這一夜，宋榆舟做了一個夢，迷迷糊糊間，她似乎看到了夏西桐描述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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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當她路過客廳，看見曾昱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坐起來時，下意識自責。她放低聲音詢問：“我把你吵醒了？”
“沒有，我不敢睡太沈。”曾昱的聲音嘶啞，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你早上有事？”宋榆舟皺眉，難不成新年第一天就得去實驗室？
“送你。”
沒料到他的答案，宋榆舟心裏一暖，又覺得不太好意思，便開口勸他：“我還要收拾一會兒，你再睡個回籠覺。”
聞言，曾昱原本睡眼惺忪的雙眼頓時變得精神了起來，一臉嚴肅地看著宋榆舟：“你可別想偷偷溜走。”
宋榆舟幹笑一聲，“放心，快睡吧。”
曾昱點點頭，卻沒有繼續躺下。
宋榆舟察覺到他的視線一直跟隨著自己，剛開始還覺得不自在，後來一忙，就把這事兒給忘記了。
行李箱在昨天就已經裝好了，只留下了一些日用品。宋榆舟整理好一切，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
接下來就是等快遞上門取件，把不方便攜帶的行李寄走。她就能拖著行李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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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榆舟無奈一笑，自己悄悄溜走的計劃算是徹底落空了。
快遞員將行李都搬完後，宋榆舟看看時間，已經九點半了。
她走到臥室門口，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房間。又拉起行李箱，對其他人笑了笑，故作輕松道：“到時間啦。”
“我舍不得你。”夏西桐眼眶泛紅，走上前抱住宋榆舟。
宋榆舟松開行李箱，雙手回抱夏西桐，輕聲說：“記得常找我聊天。”
她是打心底裏感謝夏西桐，每天像個小太陽一樣陪在自己身邊。讓她在大學最後階段，擁有了真正意義上的室友。
夏西桐緊緊抱著宋榆舟，一直不松手。宋榆舟只好拍拍她的肩膀，繼續哄：“我還沒畢業呢，會回來的。”
“你自己說的，到時候跟我一起住寢室。”看見宋榆舟點頭，夏西桐才舍得放開她，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宋榆舟又看向張叢楷，笑了笑，說：“學長，你跟小桐好好的，覆試加油。”
“你也是，覆試我也沒辦法給你經驗，你記得多問問身邊有經驗的人。”張叢楷也沖著她微笑。
剛認識張叢楷那段時間，宋榆舟沒少麻煩他。張叢楷幾乎把手裏的資料全都共享給她了，還特意整理成壓縮包用 QQ 發給她。
“好。祝我們都成功，到時候一起慶祝。”
宋榆舟看向曾昱，心裏盤算著應該怎麽開口告別。
“我送你。”曾昱走過來，從她的手裏接過行李箱。
宋榆舟想起了他早上說過的話，也就不再拒絕。
“外面冷別出來了，你倆再睡會兒，下午還要搬家。”宋榆舟站在樓梯口，見夏西桐要出門，連忙勸道。
“註意安全，到家了記得給我報平安。”夏西桐雙手扒在門口，淚水不斷地從眼眶中滑落。
“知道了。”宋榆舟感覺眼睛也有點酸，迅速背過身，高舉右手在空中揮了揮，大聲說：“再見。”
聽見關門聲音，她擡起頭，把眼淚憋回去。垂眸下樓梯時，對上曾昱的目光，宋榆舟努力維持微笑：“走吧。”
兩人站在北區的學校門口等車。
平時想打個出租車，十幾分鐘都未必能等到一輛，現在卻是一輛接著一輛空車。
宋榆舟和曾昱就這麽站著，誰也沒有伸手攔車。旁邊幾輛車還在不停地鳴笛，想要吸引他們的註意力。
又一輛車從他們面前行駛過，司機放緩車速，探出頭問：“走不走？今天元旦，到處都堵車。”
再不走就真的趕不上高鐵了，宋榆舟只好開口：“走，馬上！”
她朝曾昱伸出手，想接過行李箱。
“我來。”曾昱提著行李箱，打開出租車後備箱。
“謝謝。”宋榆舟站在車門前，看著曾昱把行李箱放進後備箱後，便出聲說道：“那我先……”
話還沒說完，就被曾昱摟住了。他摟得很緊，若有若無的呼氣聲讓宋榆舟的心臟突突直跳。
“別忍，想哭可以哭。”曾昱在她耳畔說道。
“好。”宋榆舟點點頭，聲音帶著氣音。
“但是，不要哭太久。”
“好。”宋榆舟輕拍著他的肩膀，示意他不用擔心。
“哦呦，現在的小情侶，就幾天不見，分別還搞得像生離死別似的。”司機說著地道的寧州話。
宋榆舟以前為了融入寢室，特意學過寧州話，能挺懂個七七八八。她輕輕推了推曾昱，示意他趕緊放手。
“還有。”曾曾昱抱著她的手又用力了幾分，用氣音說道：“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
這一次，他的唇幾乎貼到了她的耳朵上。宋榆舟渾身一僵，好似一股電流從耳畔襲遍全身。
腦子裏一團漿糊，她都不知道怎麽接話，只能“哦”一聲緩解尷尬。
曾昱松開宋榆舟，打開出租車的車門，示意她坐進去。
待宋榆舟上了車，他撐著車門，用寧州話對跟司機說：“師傅，到高鐵站。”
聽到司機的回答，曾昱才把門關上。
車子緩緩開動，宋榆舟透過車窗看向曾昱。曾昱右手做出“六”的手勢，放在耳邊，提醒她記得常聯系。她不停地點頭，生怕曾昱沒有看見。
目光不經意瞟過校門口，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胡俊鵬的眼神一直盯著她，嘴角的笑容帶著寒意。
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宋榆舟不由將目光挪向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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